深秋的美景不止在自然,亦在古今艺术家的手中笔下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盒枫叶式。通体朱漆雕枫叶细密的筋脉作锦地,压雕秋蝉、蝈蝈各一。盒内髹黑漆,内底刻楷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款。盒下承枫叶形座,边刻海水及莲瓣纹。
清代雕漆重刻工而轻磨工,乾隆时雕刻尤为精工纤巧。当时雕漆的新风格往往通雕锦纹而不多加装饰,或锦地面积增大,缩小花卉草虫等纹饰。此盒即利用枫叶细密的筋脉作锦地,仅雕刻两只秋虫。以自然物象刻成锦纹图案,匠心独具,细微精妙至极。此盒形制新巧,雕工精致,状物摹写,生动逼真,是乾隆雕器漆中出类拔萃的一件。
笔掭叶形,通体施黄釉,釉面莹亮,釉色黄中泛红,叶缘红色愈深。器面的叶脉描画清晰并以描金装饰,器底亦雕出叶背脉络,全器宛如叠置的大小两片秋风中飘落的红叶。
此器取秋叶的自然形态,以合于笔掭之用。濡笔之际,当令人有岁月如流、时不待我之感念。
皇帝怎么赏秋?下边这幅画也许能给你答案~
道光帝喜溢秋庭图轴
清道光,纸本,设色,纵181厘米,横202.5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画面题“喜溢秋庭”。钤“道光之宝”、“慎德堂宝”印。
画中描绘的是秋日里道光帝携后妃、子女在庭园中赏花嬉戏的情景,宛若出一幅和睦美好的家庭生活照。园中菊花盛开,枫叶已经变红,透出浓浓秋意。在厅中安坐的是道光皇帝与皇后,在石阶上玩耍的有一皇子与公主;在院中牵手的母子是妃与皇子;另外还有一位妃子、一位公主和一个宫女。画中景物近大远小,有西法透视的痕迹,但人物则是按身份尊卑,身份高的画得较大,身份低的较小,延续了中国画的传统。
本幅无名款,旧题五代人作,沿袭至今,也有学者认为,北宋文献中有著录李赞华的《千角鹿图》一套,由辽主赠送给北宋皇帝,是图与著录中李赞华的风格接近,很可能就是其传世作品。钤有元内府“奎章”“天历”印,裱边有清初收藏家阿尔喜普等人藏印,图内押有乾隆、嘉庆诸玺,《石渠宝笈续编》著录。
《丹枫呦鹿图》别有一番异国情趣,和中国传统水墨画大相径庭。辽代绘画兼容并包,秉承唐代典雅炫丽遗风,在文人画中融入亚细亚地区“细密画”风格,形成了特有的迷彩效果,令人眼前一亮。
辽金建立起的我国北方游牧民族—契丹族、女真族政权。以游牧渔猎的习俗发展而来的独特审美“春水、秋山玉”,也为中国古代玉文化史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立鹿饰件
金元时期 高5.9厘米
国家博物馆藏
器采用多层镂雕的技法单面雕刻鹿、柞树、洞石、灵芝等。鹿膘肥体壮,大角,正悠然觅食。柞树双面雕刻,叶缘形如锯齿,叶脉用阴刻线表示。鹿、柞树叶、灵芝纹用金黄色玉皮表示,树干、山石纹用玉的白色部分映衬,呈现出美丽的秋山景色。
历代书画大家笔下的金秋更是丰富多彩,各具特色~
秋树鸜鹆图页
宋,纨扇页,绢本,设色,纵25厘米,横26.5厘米。
本幅无款识。鉴藏印钤“大观”葫芦形朱文印和“桂坡安国监赏”及“宣统御览之宝”朱文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图绘秋日里一只鸜鹆栖于桐树之上,利爪紧握枝干,扭颈侧目似在谛听。鸜鹆目光锐利,体态丰满,尾翼整洁,羽毛黑亮,而树叶则满布虫蚀,拘挛蜷曲,颜色枯黄。构图奇崛突兀,迥异常品。鸟为纯黑一色,故全身皆用墨染,然不同部位之毛羽的质感、层次均表现无遗,何止“墨分五色”而已!古人墨法之妙于此见之。蚀朽的树叶在画家高超的技法下“化腐朽为神奇”,勾描晕染,层次丰富。中国工笔画常写病叶,原因在此。而此图之叶堪称极致。
这是幅气韵清和的小品画。绘明月高悬的晴朗夜,高士乘舟离岸,友人倚柴门相送的情景。此图虽然树木笔笔松散,枝叶交待不清,人物形象简约概括,不拘泥于细节,但是,作者画意不画形,于逸笔草草中画出了清和萧淡的意境。全图行笔劲峭,具有程嘉燧晚年的绘画风格。
王翚虞山枫林图轴
《虞山枫林图》轴,清,王翚作,纸本,设色,纵146.4厘米 ,横61.7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虞山在王翚的家乡,他朝夕于斯,探奇领幽,得其胜趣,虞山的各处美景便成了他画作中的重要题材。在这幅为友人绘制的《虞山枫林图》中,王翚以高远法构图,秀峰叠现,碧树层出,苍翠凌天,烟岚弥漫,曲径依山势蜿蜒而下,小桥斜衔溪水两岸,村居散落水畔林内,火红的枫叶隐现于青松碧柏之间,正是一派虞山初冬的醉人佳景。整幅图画雄美中见雅致,严谨而又不失生动,群山多用披麻皴,行笔秀润,设色明丽,堪为佳构。
清初“四王”虽均以仿古著称,但其中又有分别。王时敏、王鉴、王原祁是宗法黄公望为主,兼及旁人,王翚则有所不同。学画之初,他也对黄公望用功最勤,自从拜王鉴、王时敏为师后,他广览古画佳品,锐意临仿,“凡唐宋元明诸家无不摹仿逼古”,“笔墨神韵一一独真”,终集众家之大成,融汇贯通,风貌自成。王翚早期(40岁以前)的创作并非一味沉浸于模仿前人的图画,他对实景的写生是比较注重的。他曾遍游大江南北,徜徉在名山大川之中,包揽秀丽山色,有诸多写生之作。《虞山枫林图》是王翚早期以临仿为主时的代表作,也是他描绘家乡美景的写生精品,山水法取黄公望笔意,略作变化,有平淡天真之趣。以古人笔法,写眼前胜景,格调明快生动,形神必备,独具自然天趣,正是王翚迥于其他“三王”之处。
《十万图》册是任熊晚年创作的10幅山水精品,因题目均以“万”字起首而得名,即“万卷诗楼”、“万点青莲”、“万峰飞雪”、“万笏朝天”、“万竿烟雨”、“万松叠翠”、“万林秋色”、“万壑争流”、“万丈空流”、“万横香雪”,以寓至多尽善、完满俱足之意。该图册多取材于苏州太湖一带的山水而内容又有所扩大,如“万笏朝天”、“万横香雪”即以苏州天平山和香雪海为素材,“万点青莲”描绘的应是杭州西湖的景色,而“万丈空流”、“万竿烟雨”则是想象中的海岛和潇湘奇景。总之,画家是以“十”、“万”来概括天下美景与赏心乐事。作品笔法细腻,构思精微,意境深邃,并富有装饰趣味,于写实中充满浪漫情调。尤其是作者充分运用金笺纸的底色作用,使青绿设色逾显得绚丽多彩,浓艳华贵而不失雅逸的艺术效果。
自题:“卅一年秋悲鸿写。”钤“悲鸿”朱文方印。鉴藏印钤“韩槐准所有”朱文椭圆印、“愚趣斋主”白文方印、“吴普航印”白文方印。卅一年即指民国卅一年(1942年),徐悲鸿时年47岁。
图中“S”形的粗大枫树干上落有两只喜鹊,一只居上,一只在下,似乎正窃窃私语,为萧索的秋日平添了几分温情,也为大自然景观增添了几许浪漫的情调。图中树干的用笔雄健有力,富于方折、顿挫、提按变化,表现出枝干特有的质感。树叶写意生动,以淡墨中锋勾勒轮廓,随后填入橘红、黄、绿、青等各色,丰富的色调点缀出清秋美艳的意境。
此图画在都匀皮纸上。这种皮纸产于贵州都匀,在当时是一种物美价廉的国画用纸,其本身淡淡的黄色令画面显得古雅质朴,其粗糙的表面既吸水又不浸水,便于笔墨的表现。在物资匮乏的抗战时期,徐悲鸿很喜欢用这种界于生熟之间的皮纸作画。
自题:“子睿夫人清正。壬午十月悲鸿。”钤“徐”朱文圆印。壬午年为1942年,徐悲鸿时年47岁。
此图为富有生活情趣的小品画,绘一只黑白色猫从枫树干上走下,蓦然回首,发现了息憩的蛱蝶。徐悲鸿凭借捕捉动物瞬间行为的敏锐洞察力,成功地刻画了猫在发现蛱蝶时凝神观察的情态,展示出他深厚的西洋绘画解剖学、透视学学养及中国画写生传神的笔墨功力。
图中配景的枫树以淡墨绘就,粗大的树干配以零枝片叶,笔简意赅地营造出一种宁静清新的氛围。黄色蛱蝶虽然小仅寸许,且偏居画面右侧,但其高明度的色调甚是醒目,与猫相映成趣。
画面左侧自题:“深浅花枝傲晚霜,独携尊酒赏群芳。炉锤别铸玺三品,织铄何人七日襄。壬戌阳月陈衡恪。”钤“陈衡恪”、“陈师曾”印。“壬戌”指民国十一年(1922年)。
图中画秋葵、雁来红、菊花等秋季花卉,构图随意,笔势挥洒自如。陈师曾的大写意花卉看似横涂纵抹,不究章法,实际上他所画花卉形态结构严谨,全然符合植物的自然生长状态,这与他留学日本学习博物学不无关系。
这种描金玻璃盘是玻璃刻纹工艺的基础上。蓝色为琉璃主底色,以金色的色调着重描绘枫叶图案。枫叶图案镌刻在盘底,光彩精致,使得琉璃盘更为绚烂夺目。根据地宫出土的《物帐碑》记载,为唐僖宗供奉佛祖释迦摩尼真身舍利之器具,属早期伊斯兰琉璃器。
成化斗彩杯有多种式样,此杯属于其中的一种。撇口,深腹,瘦底,圈足。杯内光素无纹饰。外壁绘两组斗彩山石花卉纹,间以飞舞的蝴蝶。青花发色淡雅,所施釉上彩有红、黄、姹紫等。蝶翅上所施紫彩即著名的姹紫彩,其特点是色浓无光,为成化斗彩所仅有,也是后世仿品望尘莫及的。由于描绘的是秋天庭院或花园中的景色,而秋季一般历时三个月,故有“三秋杯”之称。圈足内施白釉。外底青花双方框内书青花楷体“大明成化年制”六字双行款。
此杯造型轻灵娟秀,胎体薄如蝉翼,施彩淡雅,画意清新。特别是飞舞于花草间的彩蝶,欲落还飞,须足毕具,栩栩如生,体现出画工高超的画技和艺术修养。
杯圆雕作芙蓉叶形,镂刻枝茎花蕾为其柄、足,外壁衬以野菊,一只蝈蝈伏于叶片上。杯以亚洲犀牛角制成。细观此杯,刀法娴熟流畅,于浑厚中见精雅。花枝茎叶穿插掩映,似有清风微拂,颇为生动,持杯啜饮,赏心悦目。
砚菊花石制,取材于圆状石料,依形略加斧凿。砚石茶绿色,圆形砚堂,犹如一潭秋水。砚堂内外各有白菊纹一朵,注水后,恰似菊花倒映于水中,情趣盎然。砚堂右上方有一天然孔洞,可作墨池。此砚因材施艺,造型自然,雕工刀法简练,构思奇巧,意趣天成。
此作亦称关山行旅图玉山。以产自新疆的玉料制作,原料石性很强,中间杂有淡黄色斑纹,通体重绺,犹如冰裂。经过匠师们的精心设计和巧妙安排,量材施艺,变不利为有利,利用玉材本身纵横起伏的绺纹雕琢成宛若天工斧劈的嶙峋巨石,而淡黄色的瑕斑正好表现出深秋时节山林落叶、草木枯黄的景色。玉山整体远近景物曲折有序,层次分明,将玉料的特点与雕琢的题材自然地融为一体。
据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记载,此玉山于清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十一月十三日开始制作。初期在北京制作,后因进度迟缓,遂被运往两淮,由扬州承做。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乾隆皇帝为此玉山所题的七言御制诗可知其告竣的时间当不晚于此年。秋山行旅图玉山进入内廷后,乾隆皇帝在乾隆三十五年和三十九年(1774年)曾先后两次作诗对其赞美。诗中描述了此玉山做工之巧、琢磨之精,赞颂了制作者的高超技艺。
清代大型玉雕作品有一个共同特点,即皆不以玉料的好坏作为衡量作品优劣的唯一标准。有些作品的质地虽并非很精美,但经过工匠们恰到好处的艺术处理,遂成为无与伦比的艺术珍品。